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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志

被遗忘的明代书法大家——莫是龙

热度 1已有 4296 次阅读2015-5-8 11:3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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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代书画史上有一位杰出的大家——莫是龙,他的才情与功力并不在董其昌之下,然而由于未能跻身仕途,政治地位与董玄宰不可同日而语,在书画史上似乎也未受到应有的重视。 其实在松江画派中,他属于第一代画家,董其昌、陈继儒等人则是稍后兴起的人物。可以说莫是龙对松江画派的形成和发展厥功至伟。


莫是龙 明代画家,得米芾石刻云卿二字,因以为字,后以字行,字云卿,更字廷翰,号秋水,又号后明,华亭人,莫如忠之子。生卒年均不详,约明神宗万历中前后在世。十岁能文。长善书画。皇甫汸、王世贞辈亟称之。以贡生终。传纪作品有《为石秀写浅绛山水》轴,现藏故宫博物院;嘉靖四十五年(1566)作《山水图》轴藏辽宁省博物馆;《仿米氏云山图》卷后自题一诗云:“老龙昨夜排天门,云怪兴没仪曜昏,此时群峰自历乱,银海淼茫湿雨痕。”图录于《中国绘画史图录》下册;《溪雨初霁图》流入海外。

著有诗集《石秀斋集》十卷,《四库总目》又著《画说》,并传于世。书中各条,并见于董其昌《画禅室随笔》《画旨》《画眼》诸书,文句小有出入。书中论画宗旨倡导南北宗论,褒“文人士大夫画”,主张“不行万里路,不读万卷书,欲作画祖,其可得乎?”,贬“刻画”和“画史纵横习气”,强调“画家以古为师已自上乘,进此当以天地为师”,学古人亦需“一变古法”,不能“一与临本同”。这些论点对后世具有深远影响。

家学渊源

 

莫是龙出身仕宦之家,其父莫如忠,嘉靖戊戌(1538)进士,是个学问渊博的人。钱谦益称他“善草书,为诗尤工近体。”莫是龙从小就显示超人的感悟能力,“十岁善属文,以诸生久次,贡入国学,廷韩有才情,风姿玉立。少谒王道思于闽,道思赠诗云:'风流绝世美何如,一片瑶枝出树初。画舫夜吟令客驻,练裙昼卧有人书。’其风致可想也。”莫是龙少有神童之誉,十四岁补郡诸生,十六岁作《秋山无尽图卷》已十分可观了。其跋云:“每登名山,常思作图,竟未可得。今日张伯起从舟中游新江,遥望山川嵚秀,岩壑幽奇,因展箧中所藏黄大痴《秋山无尽图》把玩,心境顿开,颇合吾意,参其法度,遂为作之。”这种成熟的口吻与文字功力,已不像十六岁少年。

董其昌早年拜师莫如忠,在莫家私塾就读,得以结识莫是龙,与他谈书论画,奠定了日后的书画理论基础。董其昌25岁时,观莫是龙作画,“咄咄称赏”(《画禅室随笔》卷二题莫秋水画),他对莫氏父子都颇为赞赏:“始知公(即莫如忠)深于二王,其子云卿亦工书。”(《评法书》)他评价其师莫如忠“似正反奇,超俗即雅”、“人地高华,知希自贵,晋人以外一步不窥”。而对莫是龙的评价同样很高,“风流跌宕,俊爽多姿,酝酿诸家,匠心独妙”、“如五陵豪侠,宝剑金丸,意气自喜”、“游道既广,鉴赏之家无不遍历”。由此可见,莫是龙在书画方面对董其昌的影响不容置疑。 


坎坷仕途

然而,莫是龙的仕途却异常坎坷。他20岁时写下《乡居感怀》,表现出他追求功名失利的愁闷:“荒村惊岁宴,寥落意何如?托病惟耽酒,销愁强看书。文章半生贱,名利廿年虚。犹似邹阳陋,徒然羡曳裙。”莫是龙曾四上京都,其中两次赴考都折戟沉沙,这对他的刺激是很大的。

万历四年(1576)莫是龙40岁,曾赴京一试,失利后,作书曰:“仆四十余,霜毛冉冉,渴饮饥餐之外,更无复有人生之怀。夙昔与足下意气襟期消磨欲尽,诚何志业而言,而造物侵侵不已,奈何!”

万历十年(158246岁的莫是龙再次赴京,“北试已获隽矣。署榜时失卷,复不遇。”此时,他已经心灰了,说:“两就北闱之试,虽数遇知己者,而文卷误失,辄致遗弃,命运坎坷乃至如此。”这一年的冬天,莫是龙于长安旅邸,秉烛兀坐,对人生作了深刻的思考,写下了《笔尘》。其中说:“人生最乐事,无如寒夜读书,拥炉秉烛,兀然孤寂清思,彻人肌骨。坐久佐以一瓯茗,神气益佳,尔时闻童子鼻息,是当数部鼓吹,或风生竹树间,山鸟忽啭,倦魔都尽,往往徘徊达曙,强就枕席。晚凉箕踞,临池数酌,设笔墨摹古帖一二行,援琴而鼓之,神游羲皇矣。” 这是远离尘俗,逍遥物外的诗意栖居。

其实,年轻时代他就开始了这种追求。31,他落榜南归,在白下与四方文学诸君结社于鹭峰禅寺,吟诗填词,以寄磊落不羁之情怀。

性情中人

莫是龙极富文才,诗文皆情辞两美。35岁曾作《送春赋·并叙》,得到当时文人的激赏。王世贞题曰:“廷韩此赋,可谓文生于性,廷韩此书,可谓笔外有情,令人于翰墨外有章台走马之兴,几欲夺之,抑情而止。”王穉登题云:“《送春赋叱辞如灿花,当时江郎梦笔时耶。书法韶令英英,逼人子敬,白练裙中墨,属泽家之季矣。靡靡隃快哉,莫盛僕且耳熟。”一时俊才如王世懋、俞允文、欧大任、皇甫坊、梁辰鱼等均在幅上题跋称赞,也足见莫是龙文才、书艺之高超。莫是龙在32岁时便有《莫少江集》问世。当时锡山俞宪为刻《二莫集》,一时传为佳话。

莫是龙是性情中人,性格豪爽俊迈,一如其书。《石秀斋集》的前面有张长舆撰的小传见其个性: “先生少负俊才,早承家学。刺经读史,则理窟穷探掞藻,摛华则文心妙解。加以义能掩日,气可笼霄,情投则推赤心于韦布,意拂则白眼于公卿。是以爱者固敛衽而推,忌者亦侧目而视矣。先生自以名冠群髦,志轻一第。而公车屡蹶,国室长韬。人嗟和氏之冤,时谓刘贲之屈。”

毫不掩饰好恶情感的外露,傲视世俗的各种陈规陋习,率然坦露自己的心胸,这或许是艺术创作最需要的素质。仕途的不幸反而成了莫是龙艺术上的大幸。 他48岁那年十月,与沈周南等文友夜集小雅堂,莫是龙出米元章灵璧石置坐,焚香,各赋诗。诗成之时月满西楼,客人徐步月归。而他仍然独坐煮惠泉边,捡案头书翻检,兴致而书道:“人生各有嗜好,皆痴也。而乐此不为疲。虽我嗤俗子,而俗子得,复嗤我后也。书之以俟达观者定焉。”正是对书画的这份“痴”,这份执著,才使他到达常人无法企及的境界。



家藏“万卷”

莫家富于藏书,到莫是龙时达至极盛。据史料记载,莫是龙从小在虞山长大,其舅父杨仪字梦羽,号五川,历任工部主事、礼部等郎中,擢升山东副史,辞官归乡后,以读书著述为务,并致力于宋元旧本的收藏和文物古董的鉴赏。他有一藏书楼,名为“七桧山房万卷楼”。

莫是龙耳濡目染,对于版本鉴别很有心得。杨仪身故后,杨家“因事被累”,莫是龙便将舅父藏书中的珍本带到松江,收藏在莫家“城南精舍”的“石秀斋”中,经常鉴赏校勘,在不少藏书上留下了他的笔墨题识。七桧山房万卷楼的其余遗书则为杨家仆佣、亲友悄悄窃去,逐渐散失于江南地界。江阴文人李诩(字厚德,号戒庵老人,15051593年)在其晚年所著的《戒庵漫笔》卷五中,详细地记述了杨家藏书的结局,并寄慨于膏梁子弟之未能珍惜父辈心血。

所以说,莫是龙抢先携归珍本,实际上保存了万卷楼的精华,在文献典籍的传承上具有不容忽视的贡献。黄丕烈作诗,在藏书史上留下了这样一笔:“七桧山房万卷楼,杨家书籍莫家收。” 

“南北宗论”

莫是龙对绘画的重要贡献是和董其昌先后提出了 “南北宗”理论,以唐代禅宗分南北为喻,建构了中国传统山水画美学鉴赏的标杆。

关于“南北宗论”,一般著述视其出于董其昌《画旨》之中:“禅家有南、北二宗,唐时始分也。但其人非南北耳。北宗则李思训父子着色山水,流传而为宋之赵幹、赵伯驹、伯骕,以至马、夏辈。南宗则王摩诘始用渲淡,一变勾斫之法,其传为张璪、荆、关、郭忠恕、董、巨、米家父子,以至元之四大家,亦如六祖之后,有马驹、云门、临济儿孙之盛,而北宗微矣。”意指山水画分南北两派,北宗以李思训、李昭道为鼻祖,讲求功力,渐修,画法多用设色勾斫,繁缛霸悍,南宗则由王维开山,讲修养和顿悟,画法多用水墨渲染,天真简率。

  但现在也有不少学者认为,该理论是由莫是龙率先提出的。莫是龙在《画说》有16条论述,其中就提到“禅家有南北二宗,于唐时分,画家亦有南北二宗,亦于唐时分”等观点。其实莫是龙与董其昌身为挚友,于吟诗附唱,畅谈爽跃之间,共享书画通乐之事,畅谈南北分宗之说,也不足为奇。“南北宗论”应该正是在二人长期的艺术思想交流过程中形成完善的。莫是龙首先提出画分南北宗的观点,认为“善画者画意不画形”,腔调意趣、含蓄和形象的自然流露。而董其昌则一脉相承地发展了莫是龙的理论,推崇南宗,讲求神似和韵味,重视意境,更进一步提出作画须“读万卷书,行万里路”,使得这一理论在绘画史上产生了深远的影响。 

脱俗得道

  莫是龙四十五岁以后思想趋于恬静与平淡,研习释、道。曾作《境感而赋焉》,结尾中说:

“何悠悠之非福,何赫赫之非灾。孰有荣而无瘁,孰云倾而不栽。玩漆园(庄子)之秘旨,吾将与尔徘徊。”

此时,他对祸、福、荣、瘁的看法十分通达辩证,完全从名利声中跳了出来。50岁那年,他作《景峰上人偈言》中云:“凡情既彻,道力始全,余恐世眼昏昏……系之偈曰:难,难,难,泥牛入海几时还?易,易,易,雨过枝头香满地。也非易,也非难,出世居山总一般。头角换来休错认,清风明月旧蒲园。”这完全是脱俗得道之言,超越了人世的凡俗、难易,也超越了自我的束缚。这是从“无明”到“明”,进入海德格尔所说的“澄明”之境。这种悟彻对于一个艺术家来说是至关重要的。有了这种悟彻才可保证创作时进入心手两忘的境地。可惜的是,莫是龙正是在这个颠峰状态倏然而逝,年仅五十一岁。“疾革时,尚与友人对奕,已较胜负,收其子,倏然而逝。”他得的可能是心肌梗塞。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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